“探秘瑶都森林奇境·走进三湘第一林场”文学摄影大奖赛初选作品·文学类070号

姑婆山的水

这次来到姑婆山，在深泓的林海中穿行，好像在诗境中盘桓，又好像在画境中徜徉，感受到了诗情画意的浓醉，那是“采采流水，蓬蓬远春；窈窕深谷，时见美人”的风雅。我在林中行进，紧跟着春天的脚步，愈走愈深，更真切地领略了眼前这良辰美景的与古为新。于是我沉浸在山灵水秀的上古虞唐之世，去寻觅她那玄妙的化身，那便是变幻无穷的姑婆山的水了。

以往人们谈论江华时，最为看重的则是她的风，有“永明的米、宁远的葱、江华的风”之民谚。其实在我看来，应该是她的水。虽然是林区，盛产木材，但她的水资源却是十分充沛的。谚云：山上栽满树，等于修水库。可见树能生水，水可活树，彼此之间相互依存。如果说山上没有树和水，那便是死山。草木是山的毛发，水是山的血液，旺盛的毛发昭示青春活力，鲜活的血液激发盎然生机。水本来就是生命之歌的音符与旋律，山林的蓊郁苍莽与否，完全是由水调度的结果，可见水对于一座山来说是多么至关重要。

在姑婆山中，满眼所见皆为绿色的树木连成无边的森林世界，那是遮天盖地的绿色膨胀，以至把天空染成湛绿，就连天上的白云也是深含绿意的叆叇，显得几分沉重，失去了飘飞的轻盈。就在山谷的深处，我找到了水的身影，听她缠绵絮语与幽情低诉，我懂得了她的内心活动。原来是“人往高处走，水往低处流”。对比之下，水的起步要比人高得多。正是她的起步高，才有了“高山流水”的优雅与“大河奔流”的狂放，那是婉约与豪放的最佳组合。其实姑婆山便是纵横交错的溪流织成的网络图案，提起其中任何一条小溪流都可打开大山的书页，展现其丰富的内涵。

姑婆山的水有两个源头，一在天上，一在地下，这一上一下构成了她特有气质与品位，那是世上没有的珍奇。

先看她的上源吧，那自然是来自天上的雨雪冰霜与山岚云雾。这些天水，是经过层层过滤的纯净水，第一重过滤器是浓密的树叶。姑婆山的树木主要是杉林，而杉木叶属芳香型针刺叶，含有强烈的杀菌剂，对粘附的细菌具有完全杀灭的能力。另外杉木叶具有较强的抗毒性，能将空气和水中的有毒物质中和成无毒无害，使之成为于人类有益的健康保养。因此杉木不仅是上等木材，而且是抗病害的先锋战士，成为医疗卫生工作的得力助手，备受世人褒奖。第二重过滤是林中野草闲花，草有酸碱，花有清香，这类酸碱芳香均为细菌毒物的克星，能化敌为友、化害为益，是保护人类的忠诚卫士，特别是姑婆山上长满了一种名为“罗勒”的香草。它便是大名鼎鼎的零陵香草，是一种消毒能力极强的药物，在医疗上赫赫有名，历来被文学家歌颂备至，成为美好善良形象的代表，写进了《楚辞》、唐诗宋词元曲之中，摇曳生春，诗美缤纷。天上落下的雨水在草丛中回流款漱，自然受到了清洗漂涮，去污化腐，也就变得清新快意了。再经地面沙层过滤，积容沉淀，自然净无纤尘。然后汇聚成潭，溢流成溪，终成“高山有好水”的有口皆碑。

再说下源吧，那是来自地下的矿泉水。姑婆山是居五岭腹地的大山，地质复杂，矿藏多样。地下水深泓莫测，经过地压与地热的作用，溶解其中的矿物质极为丰富，特别是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更是应有尽有。据测定有“生命元素”之称的硒的含量居世界之首，这个检测报告有如石破天惊，响彻了云霄，震动了地府，备受世人的关注。因此姑婆山的地下水比任何矿泉水都要胜出一筹，高过一等。我在一个由几棵大树盘根错节围成的空间找到一汪清泉，那是从树根底盘溢出的玉液琼浆。我俯下身来，用双手合瓢掬上一捧倒进嘴里，呀！甘冽浸甜，高洁纯正，无杂质，无异味，真是地中灵泉，世上圣水。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为之颤慄，通经活络，飘飘欲仙！

姑婆山的水，上来自天公，攒足了阳光；下来自地母，贮满了阴凉，中间由绿色林木撮合，终成阴阳一体，饱和精气，激扬神气，钟聚福气。曹丕说文以气为主，气盛则意泓。山亦以气为重，气雄则色厚。山色乃山上竹木草卉丛集之水色表现，为生命力旺盛的象征。姑婆山的雄强苍翠，虽为树木叠造的绿色宫殿，成为森林的天堂，但从深处考察，你不得不承认完全是水的歌舞所演绎的光昌流利。因此，我敢说姑婆山的水是世上最灵动的气韵，更是世上最雄强的生命。

归途上，我情不自禁地吟出了一首诗，那是姑婆山的水在我心头的流淌：

你从蓝天之底涌出？

怪不得那般碧透晶莹！

 

你从彩霞深处流来？

怪不得那么斑烂缤纷！

 

你从山花的花蕊喷出？

怪不得那般馥郁清芬！

 

你从太阳的身旁流过？

怪不得严冬里热气腾腾！

 

你从阿妹的歌喉转出？

怪不得流淌着山歌音韵？

 

你从吹响的木叶上滑下？

怪不得叮叮咚咚唱个不停！

 

啊——瑶山的泉水，

你流淌着瑶家火热的感情！

 

你像瑶家阿婆，

在诉说生活的欢乐！

 

你像瑶家阿妹，

在倾吐甜蜜的爱情！

 

难怪啊——瑶山的泉水，

你像蜜一样甜透了我的心！

来源：大赛组委会

作者：大赛组委会

编辑：redcloud